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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见故真的很好看，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漂亮。

当他生气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眸子里，蕴含的怒火，着实让人有些心惊。

似乎还带着些隐隐的杀意。

周围空气都因为他的情绪而有些凝滞。

青云长老和秦钰也不由自主的要看过来。

卫扶鸢突然拉住他的手。

一大一小两只手接触，卫扶鸢的手温热，时见故的手有些凉。

卫扶鸢握紧他的手，仰头轻声道，“时见故，我不在意。”

时见故知道她不在意了。

她的眸子清亮，声音认真，看着他的眼神，只有对他的关切。

是他认识的卫扶鸢，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也能快刀斩乱麻。

可唯独感情一事，说不好，也不好说。

他曾亲眼见证卫扶鸢的一切苦难，重来一次，卫扶鸢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了，可他忍不了。

他见过太多太多的不公。

卫扶鸢受过太多太多的苦。

那些人讨厌她，憎恶她，欲杀之而后快，最后却又要被她所救。

她说，天下众生，才是修士心之所系。

为修士者，大道之行，庇护苍生。

她也曾质疑，何为道？

可苍生皆苦。

卫扶鸢非神，却有神性，将天下众生为自己所护。

没有怨恨过吗？

不可能的。

卫扶鸢也是人。

可是，这个人，做了神都不会做的事。

时见故看着她，眼眶一点点红了。

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像藏着一汪泉，垂眸的时候，一滴泪悄然滑过。

泪珠从卫扶鸢眼前落下，她的目光顺着泪珠落到地上，有些愣住。

她仰起头，突然就有点无措，这种已经很久没有在她身上出现过的情绪再次席卷了她。

“时见故……”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说，你别哭。

她想说，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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