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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潜入京中街上最大的粮铺,掌柜伙计正在关门收铺,沐婉儿隐匿在二楼,垂眸看着吹熄烛火,提着油灯往楼上走的掌柜。
在他踏上最后一阶时,沐婉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捂住他的口鼻。
“别叫,否则我杀了你。”
她阴恻的声音在掌柜耳旁响起,与此同时,冰寒入骨的匕首紧紧抵住他的脖颈。
掌柜吓得浑身颤抖,一动不敢动。
见伙计都收拾走了,沐婉儿才将手放开,嗓音略微粗厚:“李掌柜不必害怕,我此番前来是有要事同你商量。”
“什……什么事?”
沐婉儿眼眸转动,将这粮铺轻扫一眼,“听闻京城上游连日暴雨,想来京城不日便会有大水,到时需要大量粮食,我要你从明日开始,把京中别家的粮食都买过来,但不能张扬。”
掌柜是个生意人,当即拒绝;“我怎知道你所说真假?若是我信了你的话大量屯粮,最后卖不出去,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闻言,沐婉儿的匕首更近一步,鲜血顺着刀刃渗出些许。
“李掌柜可考虑清楚了?”
她清浅的目光落在掌柜眼里,掌柜面露苦色,很是为难的开口:“我不是不愿,只是这于我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连成本都赚不回来。”
嗤笑一声,沐婉儿将匕首收回,轻描淡写道:“大灾到来,李掌柜分文不涨,到时皇家自会给李掌柜好处。”
李掌柜在京城开了这么多年的铺子,自然能够想明白里面的道理。
话音落下,不过瞬间,沐婉儿便再次隐匿于黑暗之中。
她走后,掌柜软弱的神情忽然肃穆凌厉起来,即刻回屋子写了封纸书……
安稳回到沐家的沐婉儿,卧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浮起谢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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