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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东明亚的魂魄被自己消耗了。

方才在龙血洞中，东明亚完全没有受到龙血洞的影响，在她靠近后，自己也逐渐感受不到周围的炙烤。

他早该猜到，鲛珠对于龙血洞设下的发力虽然有一定的抵御作用，但也微乎其微，还记得上一次在识海中，东明亚也是靠着鲛珠才将自己勉强托了出去。

已是丢了半条命。

那还是在幻境中，龙血洞中的发力已经降低了不少，更何况是在真实的龙血洞中。

现在想想，也只有这个说得通。

东明亚和苍冶达成了某种约定，苍冶告诉并帮助东明亚如何平安地离开龙血洞，代价就是她的魂魄最后会魂归大地，将肉身献祭。

“果然不愧是我的徒弟，就是聪明。”

苍冶狞笑道。

天宫玄整个人格外平静，仿佛没了呼吸，也没了心跳，大脑卡顿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个真相来得太过突然，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东明亚真的消失了，就这样，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不，你说谎，你说谎，你骗我，你骗我。”

平静过后，他暴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狂怒。

如同一只失去了所有的雄狮，模样从未有过的吓人，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像铜铃，双手紧紧握成拳，想要挣脱开锁链的桎梏。

饶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苍冶，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很快，天宫玄挣扎无果后，他才彻底放下心。

“别白费力气了，我这可是特地去北冥寻来的寒冰锁链，凭你，根本不可能挣脱开。”

天宫玄满心满眼都是悲痛和仇恨，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看到，一张仍旧年轻俊朗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那么讽刺，那么丑陋，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打着他的心，他的魂魄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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