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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有些开始理解这种思维了——倒不如说，她其实一直都很理解，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理解。因为他过去只是熟悉维多利亚的内在动机，而不熟悉外在的缘由。

而现在，凭着这一切，他倒是可以总结出一些规律：

维多利亚，确确实实的，是三个太阳神之中最为隐秘，但也是最为强大的。她看似拥有肉体，但她的人性与神性无异——相较而言，阿波罗尼娅就是完全的反面。虽然她没有身体，但她完全就是个人。

维多利亚具有许多神的特质。比如，她喜怒无常，忽远忽近。凡人在她面前有如蝼蚁，她甚至看不到自己不想看的。这并未让她显得强大，反而让她在尘世中显得相当的脆弱。因为就像真正的，高天上的神明一样，她缺乏能力、也缺乏意愿去干涉尘世之中的事。

但就如同神明一样，她有着强烈的爱。她对于自己真正关心的事有无穷无尽的热爱，绝不会转移目光。她会因为自己与父亲之间可能产生裂隙而恸哭，也会因为能够无条件地信任商洛而欣喜。比起用自己的立场，她更喜欢用别人的立场来看待这个时代。

这沉重无比。因为这并非与人在打交道，而是在与神对话。

“抱歉.”阿加莎压低了声音，“商洛，这会给你惹来很大的麻烦吧？”

“哦，你说这个。”商洛摇了摇头，“不会。”

“不会吗？”

“我有的是力气，我什么都能扛得住。区区一个维多利亚，甚至都压不垮我的一个肩膀。”

“对啦！就是这样！”维多利亚跳了起来，她抱着商洛的脖子使劲一勒，勒得他脖子都差点喘过气——这其中的沉重的爱，是凡人完全无法承受的，物理意义上的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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