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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毅道:“雷局你别这样,我可是有言在先的,因为连我都不相信,我当时也跟你一样,在病房里不能大笑,我就一阵冷笑,他后来挺认真说现在那一家人已经挺过来了,女儿重新找了一个有钱人,大儿媳妇不再嫁,愿意服侍公婆到老,一家人过得还挺好的。这我并不怎么在意,而是我媳妇听到了,心里不舒服,就逼我把石头处理掉。我在家是典型的妻管严,也就依了她,胡乱找了个人,看上去是公职人员,随便他出多少钱,转手给了他。”
邢毅停止了讲述,转过身子,作出要走的准备。
雷副局长一把抓住他,说:“你石头好久出手的?”
邢毅说:“一个多月前。”
“你媳妇后来情况怎样?”
“好了。”
“好啦?那孩子呢?”
“保住啦。”
“石头送走,就发生变化啦?”
邢毅晃动下巴:“我不敢这么说,但我媳妇对此坚信不移。”
“你讲了一个很复杂的故事,还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意思?”
“雷局,我之前说过,我是无神论者,我媳妇不送去医院,不是医生全力以赴,再怎么也不会好这么快呀。再说了,就算事实存在,但与你这块石头……”都走到门边了,又停住,“雷局,我还想再摸一下。”
“你去,仔细摸,看看是不是你那块不倒翁。”
邢毅转回来,再一次蹲下,靠得很近,这回不是一只手,而是两手都用上,反复摸,从不同方向摸,最后搓着手,站起来是面部表情很清朗,坚定地摇头:“不是。”
“你确定?”
“确定。”
抚摸自己的胸口两下,表示悬在里面的石头放下来了。
“雷局再见了,等我与保明签协议的时候,请你来吃酒,坐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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