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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德是我初中到高中六年的同学,我一直认为他是个少年老成,才华横溢,却又生不逢时,始终不得志的个人物。
他对
“文革”及阶级斗争的认识,肯定比一般人要独特和深刻得多。他中等偏下的个头,脑袋很大,四方脸膛,说起话来两个嘴角一抿一抿的,很稳重很成熟的样子。
他大概比我大个两三岁,他一直坐在教室后边的位置上。我们现在知道坐在前边的小同学与坐在后边的大同学的记忆常常是不一样的。
三十多年过去了,当我们谈起往事的时候,我说件什么事儿的时候,他差不多都能知道;而他说件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几乎就没有印象了。
比方我说起那个
“咸菜缶”的故事,他就有印象;而他说的那个姓桑的同学的事,我就怎么也寻思不起来,也许我当时就不知道。
坐在前边的小同学很难知道
“座位后边的故事”;而你的一举一动,他却能一目了然。他入团很早,学习很好,在初中一直当班长,到了高中就当学生会副**。
那时学生干部的职务是很能矜持人的。比方一般高中生,你很难不让他调皮那么一下,我在整个高中阶段一直喜欢说一句很别扭的话,叫
“他终于不说‘文学是具有阶级性的吗?’了”。得空就来上那么一句,不时地就引得哄堂大笑,自己也能得到一点虚荣的小满足。
而何家德却不行,他要做出干部的样子,要显得稳重和老练,那就不能随便出洋相。
有一次我们一起从学校回家(他家离学校八十华里,我家离学校六十五),走着走着,他突然就来了一嗓子,我们伟大的祖国啊,正处在光辉灿烂的早晨——声音浑厚、宏亮,完全是夏青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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